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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周末在菲律宾距首都马尼拉两小时车程的Los Banos参加由亚洲协会主办的一个会议,会议主题是气候变化对亚太地区粮食安全、水资源等的影响。当地的接待机构是“国际大米研究所(International Rice Research Institute)”。

之前对这个研究所完全不熟悉,到了以后才了解到,它成立于1960年,今年正是其50周年大庆,最初由美国洛克菲勒中心及福特基金会资助成立,是一家国际非盈利研究机构。它主要从事大米的研究,目的是为了实现多产,以解决粮食安全问题。这里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大米专家。

这个研究所占地面积非常大,身处一大片农田之中,不远处则能见到青山起伏,景色甚是不错。

会议议程中有一项安排,所有参会人员到田里劳动个把小时。参会的人多为学者,有研究农业方面的,有研究水资源的,有研究环境、气候的,也有研究国际关系的,还有个别的外交官也在参会之列。

去劳动前,大家回房换衣服。然后坐中巴车到劳动现场。当大家纷纷走出来时,那情形就象是去海滩边上晒太阳——T恤、短裤、人字拖、太阳镜。

我心想,这些人里面,肯定只有我还算有一点干农活的经历——我出生在浙江的一个山区农村,三岁到六岁期间跟随外公外婆生活,我每天跟着他们出去劳动。当然,我那时尚小,所以观察居多,真正让我上手的较少。记忆中外婆曾带着我到生产队的茶庄去摘过茶叶。我背着一个和我人差不多大的竹篓子,乡邻们都夸我摘得好。

后来搬到上海,假期常回老家,也曾做过割蹈、脱粒的活,不过,基本上是出于玩玩的性质,因为干得很差,大人们也不想让我真干。

到了劳动现场——其实是一块专门给访问者用的试验田,发现我们要干的活和我以前干的差不多,无外乎是脱粒、插秧,他们还牵来了一头水牛和老式的梨耙来让大家体验传统的农作方法。老外们都激动极了,骑上水牛,开始照相。大家分头选择想干的活。我本来不想下地把腿脚弄脏,就先试了一会脱粒,发现手脚已很生疏。

想了一会,我还是决定去插秧。印象中老家的人是站在一片水田里插秧的。不过,在这里,并没有水,而是泥地。现场有农民现身说法教大家怎么插。地上也已经划好了方格子,就把秧插在格子的四角。我蹒跚地下地,好不容易站稳了,接过农民老师递过来的秧,扯了一大把就插进泥里。农民老师立即指出,大多了,每次两三根就可以了。我一看,确实是太浪费了。

我们好几个人在地里厥着屁股装模作样地插秧,岸上则有一干人在照相。亚洲协会副主席跑过来说,这看起来象是在做泥土SPA。在美国,你要付很多钱才能享受这种服务的。

我干到一半,终究不想再插了,拖着一双泥腿和一只泥手上了岸。亚洲协会旧金山办公室的负责人Bruce也上了岸,他说,这个活比他现在干的活要难上至少两倍。旁边有人打趣说,你不是准备换职业吗?头发已经灰白的Bruce说,他决定再也不换工作了。

我们冲了手脚,劳动“秀”结束了。我们驱车返回驻地,洗澡换衣服准备晚上的露天晚餐和文化表演。

我并没有什么新奇的体验,只是再次体会到以前就总结出来的,做农活也是需要天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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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海丽

曹海丽

30篇文章 12年前更新

《新世纪》周刊首席记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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